北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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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岭】秦怀章和叶白衣打起来啦!

🤣如题,想看家长组干仗想很久了
但就是说这个秦怀章多少有点沙雕在身上……

岭27集原台词:

“看在你那死鬼师父的情分上。”

“你实在……太不了解我师父了。今日要是我师父还活着,就是我们师徒站在一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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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是深的。月光在林中投出不分明的树影,不知是什么昼伏夜出的东西正凄厉地叫着。

叶白衣将龙背一横,杀气腾腾地一步步逼近,眼神轻蔑地扫过周子舒的脸。

“你不是说你师父会跟你站在一起吗?老子现在要杀了你们这两个小畜生,那姓秦的人在哪呢?”

“在这。”琅然的回答裹着内力从林深处传来,辨不出远近。

本是令人安心的声音,周子舒和温客行听到了,心中竟都咯噔一下。温客行绝望地想,还不如让老妖怪一剑杀了他的好。

秦怀章踩着枯枝没有声响地落地,先扫了地上的周子舒和温客行一眼。确认两个崽子一时半会儿都死不了,他才缓步上前。

“叶前辈,孩子不懂事,扰了前辈清净了。”

“秦怀章你少在这儿避重就轻!你的徒弟干了什么好事你难道不晓得吗?”

叶白衣瞪着眼睛,凶神恶煞。

“把路给老子让开!”

秦怀章点了点头,开口只有两个字:“不让。”

“好。”叶白衣瞟了一眼刚才还振振有词这会儿却哑巴了的周子舒一眼,冷笑道,“你的好大徒弟,真是和你一脉相承啊。”

“前辈说我袒护也好,偏私也罢,衍儿既拜我为师,就是我四季山庄的人。我庄中弟子就算犯下滔天大错,也自有家法门规约束处置。断不容……外人插手。”

叶白衣听得一愣。外人?这是在说他多管闲事?秦怀章也还是个毛头小子,在四季山庄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的时候,那俩小崽子还没出世呢!

思及此处,叶白衣不禁冷哼一声。“四季山庄百年传承,竟是这般包庇,颠倒是非黑白的吗?”

秦怀章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,忽然轻轻地笑了。“前辈,您也知道,四季山庄绝非善类,上上下下都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“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嗯,地痞流氓一个。”

秦怀章站得笔直,从背影看去,夜风中笔挺的身姿如立松柏。



叶白衣无语。

幸亏那俩小崽子没把这没脸没皮的德性也学去。

他此行本也不是奔着取二人性命来的,那两个崽子受此重伤也算是得了教训,亦能给江湖中人一个说法。可自己若是被秦小子三言两语打发走了,岂非有损他百岁老人的威严?

叶白衣撇撇嘴。“你让不让开?”

回应掷地有声。“不让。”



秦怀章抖抖衣袖,忽然正色起来,青色的衣袍被夜风翻起,卷起一身凛然正气。

他朝周子舒伸出手。

“子舒,把剑给我。”



周子舒也想递剑,白衣剑就在刚刚被插在了他面前的地上,只是他受了伤,一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,另一只胳膊撑着他的上半身,手抖得厉害。

——竟是半分也挪动不得。

秦怀章伸出的手就在空中停了半天。

好像是……有点尴尬了。

“咳。”秦怀章干咳一声,脚下朝着大徒弟的方向稍稍挪了挪。

周子舒还是没能爬起来。

又挪了挪。

……

又挪了挪。

……

又挪了挪,周子舒还是没能爬起来,但秦怀章终于挪到了白衣剑旁边,一抬手拔出了钉在地面上的白衣剑。

手腕一振,抖落剑上灰土,脸上仍换回一副肃然的神色,好像刚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秦怀章垂剑一礼。



叶白衣眯起眼睛,深吸一口气,吐气时周身都泛起了冷冽的气息。

十分危险的征兆。

“小子。你确定要用我给你的剑来拦我?”

“请前辈指教。”



软剑飞快地卷上龙背厚重的剑刃,锋芒将沉寂的月色打碎。

两人的招式变得极快,一息间便已走了几个来回。若不是叶白衣那一身白衣,这夜色下的密林中几乎要看不清人影。

秦怀章很多年未与叶白衣交手了。这些年来,少能这样淋漓畅快地与人打一架——哪怕明知对方是世间一个不可逾越的存在。

愈是高险的山峰,愈能激起人的胆气与斗志,仿佛回到许多年前,霎时便唤起一身清明爽朗的少年意气。

“刷!”一颗老树的树冠被剑气斩下半边,木叶扑簌簌地抖落。

秦怀章脚踏流云九宫,不可思议地转了方向,软剑从纷纷坠落的枝叶间挑出一只鸟窝。

鸟窝在龙背放平的剑脊上打了个转,稳稳地落上另一颗树杈。

巢中有待哺的雏鸟,被罡风惊醒了好梦,叽叽喳喳叫嚷个不停。



周子舒看着四下遭殃的老树,有心想提醒一句这片林子也是四季山庄私产。他转过头去看温客行,两个人从对方的眼睛里确认了一句话——

这败家师父。



其实,这柄白衣剑在秦怀章手中的时间,比在叶白衣手中的时间还长。秦怀章此时白衣在手,像与极熟的老友重逢,不待磨合便已有了那种不须宣之于口的默契。

剑招变化万千,灵动而奇诡。

叶白衣用惯了重剑,使的是大开大合的封山剑法,厚重朴拙,力压万钧。

一时之间竟是难分伯仲的。但叶白衣毕竟内力深厚,取之无尽用之不竭一般,秦怀章虽然敏于变化,但愈战愈疲,体力却有些不济了。

若是再继续下去,胜负是显而易见的。

又一次兵刃的交锋中。秦怀章逮着了个机会,背对着地上的两个徒弟,用夸张的口型对叶白衣说道。

“老叶——来都来了,给、个、面、子——”



叶白衣耷拉着眼皮,也不知是看见了没有,面上不做任何反应,手中龙背却陡然一立,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挣开白衣剑的圈子,反身一剑拍在秦怀章胁下。

秦怀章被逼得连退几步,才稳住身形。



“师父……”周子舒声音虚弱,却仍听出些许担忧与自责。

秦怀章没看他,抬手摆了摆,示意他不要上前。



看见白衣剑身复一振,叶白衣在心里暴躁地骂了声娘。

“秦怀章,你没完了是吧!”

“奉陪到底。”

若不是顾忌着还有两个小崽子在场,叶白衣的白眼就翻到天上去了。

“哼,你愿意跟这伺候老子,老子还不愿意跟你耗呢!我告诉你,赶紧带着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滚回去,别再来我眼前碍眼!”

龙背“镗”地一声入了鞘。

秦怀章仍是恭敬一礼。

“前辈慢走。”



听着拂袖而去的叶白衣嘴里还骂骂咧咧着“蛇鼠一窝”“沆瀣一气”,秦怀章一时哭笑不得。

不管怎么样,总算是把这个刁老头子打发走了。

秦怀章转过身,瞬间冷下脸来,目光在两个徒弟脸上扫视一番。

周子舒和温客行都觉得这目光烫得很,若不是两人身上都有伤,恨不能当即挖个坑埋了自己。

“还起得来么?”

“起……起得来……”周子舒咬着牙道,但半天也没见动作。

还是伤势稍轻些的温客行先撑起了身,踉跄着挪到周子舒身前,扶起周子舒,两个人互相倚靠着,都不太站得稳。

“师父……”温客行怯怯地看着秦怀章,有意替人辩解几句,“师兄他只是……”

“回家!”

秦怀章黑着脸扔下一句话,转身就走。



四季山庄,秦夫人贴心地为几个人留了灯。

秦怀章刚迈进大门,秦九霄一颗大脑袋就从门后钻了出来。“爹!我听说……”

秦怀章一听这声“爹”就觉得头痛。“这没你的事。你去看看你两个师兄,他俩受了伤,你好生去照顾。”

“是。”秦九霄挠了挠头,不明所以地应了。

秦怀章径直进了屋,云淡风轻地关了门。

听得几个孩子应该都回房了,他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,这才疲惫地转过身,瞬间脚下一软,栽进夫人怀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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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一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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